再度仰头望了眼横亘在眼前的高墙,芜澈面上神情一片懵然:“我们真的不能走正门吗?”
“……”
利落地自墙上跃下,谢惊惊对上芜澈略显复杂的眼神,轻叹了口气,心下亦有些无奈。
半个时辰前两人自松云居内出来,一路行至辨言堂。
堂内设有专门的卷宗室,保存着数年来辨言堂经手或收集而来的各类案卷,平日里堂内的状师若想要进卷宗室,需要经外堂管事同意才能拿到钥匙。
为了不惊动外堂的人,谢惊枝特地带着芜澈绕过正门来到后院。
等她翻上墙,好一会儿不见身后有动静,一回头才发现芜澈还愣在原地。
除开会些南疆秘术,芜澈本质上还是个文弱书生。谢惊枝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芜澈拉上墙。
“歧渡兄你踩着我肩上去。”谢惊枝跃下墙,刚想蹲下便被芜澈一把拉住。
“沉兄说笑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被谢惊枝一个动作吓得冷汗直冒,芜澈嘴角抽了抽。
这要真踩上去,谢尧不把他杀了才怪。
没注意到芜澈脸上表情的变化,谢惊枝朝四周望了望,目光落在不远处倚墙而生的一棵树上。
“歧渡兄。”谢惊枝弯了弯唇。
“嗯?”
“翻墙不行,爬树会吗?”
顺着谢惊枝的视线看过去,芜澈难得沉默下来,挣扎了片刻才艰难出声:“如果我说不行呢?”
谢惊枝也不勉强:“那便劳烦歧渡兄在外间等我些时候。”
言罢谢惊枝便要重新翻墙,却被芜澈拦住。
“不就是爬树吗,我会。”芜澈咬牙说了句,跟着便朝树的方向走去。
嘴角不自觉垮下,芜澈就差没将“从容赴死”四个字刻在面上,硬生生将爬树弄出一种上战场的架势来。谢惊枝挑了挑眉,立在原地未动,静待着芜澈爬上树,紧跟着一跃。
“你还挺听他的话的。”半坐在墙头上,谢静枝状似不经意地出声,散漫的语调似是在调侃。
芜澈的背影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瞬,谢惊枝眼底神色很淡,平静地与尚还挂在树干上的人对上视线。
这个“他”是谁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