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汪昭敲响段升的房门。
过了一会,她听见脚步声,房间门被打开。
段升侧身示意她进去。
她没动,抬头看他,犹豫片刻,终于问出口:“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段升显得很失望,他不动声色地叹气:“我以为你在犹豫是否给我一个吻。”
他接着说:“你姐姐精神封闭太久,治疗需要很长的时间。”
他抬起手,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汪昭脸颊,垂下的双眼盖住眼底暗色,显的很温柔。
汪昭顿了顿继续问:“那我可以去看看我姐吗?”
“你不会拒绝我的吧,对吗?”汪昭踮起脚,这次她精准无误地触碰上男人双唇。
猎物深知自己的吸引力,摊开柔软无害的身躯,引诱猎人沉沦。
谁才是猎物?
段升周遭气息瞬变,拉回主动的人,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间:
“不会。”
隔天,她便请假和段升去了a市市医院。
a市市医院是国内唯一能够治疗精神昏迷的医院。
透过透明玻璃,时隔两个月她再次看见汪德音。
她推开门,走到床边。
段升在外面等着,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她想单独和姐姐待一会。
她掀开被子,俯下身体轻轻抱住略显僵硬的躯体,将头靠在汪德音左胸,闭眼倾听那颗可以证明姐姐还活着的微弱心跳声。
“砰,砰,砰”她保持这个动作将近一分钟,默默记下心跳次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抓住汪德音的手往脸上贴。
在外人看来,这都是思念亲人的举动,没什么特别的。
汪昭又给汪德音掖了掖脚边的被子,然后终于安定下来,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段升凝望那个背影,微皱眉头,心中有些无端烦躁。
十二月底,医院就通知他汪德音的状况不妙。
b级哨兵被困在自己精神世界一年之久,说明她的内心防线已然构架完全,等于是把自己困死。
汪德音自己不愿醒来,专业的精神分析师也束手无策。
强行进入汪德音的大脑不仅有强烈排斥情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