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越要脸。
但相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脸要不要都无所谓。
修士一生，不过是为证长生。
他们都在长生路上走了这么久了，若是死在这里，岂不是亏大发了。
“可以。”
夜玄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道：“你们把天魔海海底那座宫殿奉上，我接受你们的认输。”
“夜玄，你别欺人太甚了！”
魔少突然是发出怒喝。
“闭嘴！”
三位老祖都是脸色一变。
“切不可胡言乱语。”
天魔海副掌教宋甲也是沉声说道。
魔少脸色苍白，紧盯着夜玄，沉声说道：“仗势欺人是不道德的！”
夜玄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我倒是挺好奇，你的道德有几斤几两，不如卖我一些？”
言罢，夜玄收敛笑容，黑色的眸子中，似有一股漠视苍生的冷意在其中流转，夜玄这一生，听过儒家的各种道理，也见过道家各种法诀，更见过佛家各种慈悲。
道理往大了说，便是天地总纲之运转。
往小了说，便是在于己利和他利的争夺。
这些东西，还不需要别人来教夜玄。
他懂的太多了。
因果因果。
先因后果。
没有前因，哪来的后果。
今日之局面，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注定。
“今日在场之人有很多，中土神州的各大传承且不说，还有来自其他州的霸主，你们最好也竖起耳朵把我所说的话听清楚。”
“毕竟将来我也是要去其他州走走，免得到时候不开眼又惹到我身上来，到时候又叽叽歪歪扯什么道理。”
“我今天要讲的道理很简单，就是要你们敬我畏我。”
夜玄慢悠悠地说着，身上却是有着一股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不断激荡而出。
在这一刻，在场所有人，甚至连带着乔新雨、童无极等人，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止不住地想要跪拜在地。
那一刻，没有人再敢抬头与夜玄对视。
更别说去看看这位黑袍少年说话时的淡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