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爷，您所提及的巫连城守不住，是何意？”他的脸色微微变化，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葛爷紧张地环顾四周，确定小队的其他成员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后，才低声回应：“就是字面上的含义，巫连城守不住。每一座人类城池，都有各自的神物守护，巫连城的月桂，已遭受破坏，如今全靠过往积蓄的月华之力撑着，用一分少一分。”
苏黎的眉头紧锁，他不关心巫连城的安危，但他担忧城中居民的死活。
他沉吟片刻后，试探性地问道：“葛爷，镇魔司的意思是，放弃巫连城的所有人？”
他从葛爷的话中推断出，如果葛爷打算带走所有人，便无需在此刻与他单独讨论撤离之事。
葛爷轻轻摇头，解释道：“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将受损的月桂带走。我们会尽力修复它，假以时日，月桂或许能够重焕生机。到时候，又可以建立一座巫连城。至于巫连城的普通人…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苏黎垂下眼帘，声音低沉：“那可是…三十万人啊！”
或许是因为与明霞、穆寒以及头骨等人的频繁接触，他的心肠也变柔软了些。
明霞真人曾说过，苏黎没有侠气。也不知道他见到苏黎今天表现，会不会另眼相看。
葛爷轻拍苏黎的肩膀，语气沉重道：“我明白这对你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但根据镇魔司的记录，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二十一次，仅有一次城未亡，那是因为在当时诞生了一位见独境界的强者。”
苏黎咬牙：“那为什么巫连城就不能成为那第二次的例外！”
话虽如此，他却也知道自己的话是多么天真和理想化。
昨夜，他亲眼目睹了象神实力，让他意识到神与人确实是两个境界的存在。
面对完全解除封印的象神，他感到自己在面对浩渺的苍天大海。
而象神，似乎还是位不擅长战斗的神明。那天罡魔神，又该强大何种程度？
葛爷并没有打击他的热情，只是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回去后，好好考虑一下。”
苏黎微微点头，他此刻无法给葛爷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需要时间，需要冷静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