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正在签字的笔尖停顿，微微抬起，捏着笔杆的力道收紧。
他缓缓抬眸，视线扫过舒溪染风平浪静的小脸。
这个女人居然连离婚协议都递得如此波澜不惊，就像事不关己的一件事一样。
冷湛幽深的双眸变得逐渐深寒，看向她的视线越来越尖锐。
他没有出声，而是垂下了眼眸，将视线定格在面前放着的离婚协议书上。
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纸张的一角，轻轻翻开。
工工整整的字迹映入眼帘，冷湛锐利的眸子迅速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离婚原因：女方精神出轨。
冷湛捏着纸张的手指逐渐握紧，直到光滑的纸张上起了褶皱，他才抬眼望向舒溪染。
他锐利的眸子刀向了舒溪染，重重放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掀起了一股风，微微吹动了舒溪染纤薄的衣角。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意思？”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离婚原因处敲了敲，声音带着克制，周身的寒气瞬间升腾。
舒溪染垂下眸子，看向冷湛手指所指的地方，感受着他骇人的寒气，声音带上了一丝心虚。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舒溪染轻咬着嘴唇，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他这是要生气的节奏？
舒溪染微微垂下了脑袋，刚开始拟协议的时候，她就卡在离婚原因这里好久。
她要想一个让冷湛看了不会生气，而且会立即签字的原因。
说冷湛出轨嘛，作为千亿集团的掌舵人出轨的帽子扣上去，不仅影响集团形象，还可能会波及股价，冷爷爷对她那么好，她也不能不顾及这份恩情。
虽然他们是隐婚，但是也怕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
说两人感情不和吧，其实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舒溪染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最后说舒溪染自己出轨吧，她又是清清白白的，比天然湖泊的水还要清。
最后敲定，就写自己精神出轨吧，肯定没问题，但是现在好像。。。有点失算了！
“你精神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