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下肚，让洛清清口中苦涩难闻的滋味好受了一些，可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洛清清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缩成一团，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清清。”
顾暮迟本以为洛清清身上这么重的酒味是喝醉了，可当他的手碰到洛清清红彤彤的脸颊时，那明显不正常的温度让顾暮迟更是担心不已。
“清清，你发烧了。”
对于顾暮迟的担心，洛清清此时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整个人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难受。
傍晚的时候，她从商城里买了几瓶青岛啤酒，本打算喝醉了好好睡一觉，可谁想到，一个没注意，她就喝多了。
“呜呜。”
洛清清难受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嘴里发出呜咽声。
“阿迟，都是你害的。”
她含糊不清的嘀咕着，混沌一片的脑子里又满满都是顾暮迟朝她射箭的冷漠样子。
要不是因为伤心，她才不会喝酒。
“你太坏了，我太傻了。”
眼角流出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掉在被褥上。
心里酸到发疼，身体又难受至极，洛清清仅存的一丝理智里，都是对顾暮迟的指责。
“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你怎么那么狠心。”
洛清清边哭，边断断续续的将心中的苦闷诉说出来。
顾暮迟离得近，听了个大概。
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你那天真的看到我了？”
这话，顾暮迟是用怀疑的语气说出来的，可刚刚洛清清的那些呓语却已经给他的怀疑说明了答案。
那天，顾暮迟没有看错，洛清清是真的认出自己了。
她眼中的失望，惊讶，悲痛，都是因为看清了自己杀戮残忍的本质。
“对不起，清清，都怪我。”
顾暮迟俯下身子，将洛清清拥进怀里，声音颤抖的在她耳边念道。
“你别怕我，我以后改，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洛清清根本听不到，此时的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她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