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新把自己梦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她描述的梦里,在禾丽把她关在地下室里的时候,乐照就是始作俑者,也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乐新满脸的泪水,她痛苦的神情不像是假的,格外真实。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即便乐照没有在跟前,她提起来那些往事的时候,仍然会怕。
倪笑看了一眼陆匪翧,发现他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男人翻动了一页杂志,金融形势比故事更有吸引力。
“你说她做了这些坏事,我们就会相信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到你身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人之将死,满嘴狂言。非要拉一个人下水吗?
要是乐照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能拿着她的信物,跑去亚当斯家族求救。找一个要害你的人求救。这不就是真人版的,羊入虎口?
你要描黑一个人的时候,三观不正就算了,起码逻辑要自洽。也就是你能自圆其说。
你自己说的谎话,自己能够圆回去。
既然他们折磨你,又怎么会帮你呢?”
倪笑弹了弹指尖捏着的注射器,“暴徒其实也可以折磨你的,你再这样废话浪费时间,干脆让人进来把你骨头都打碎。”
这话好像说得有点过,倪笑生长在红旗下,不做这种事儿。
可是话不狠,有些人就以为你开玩笑。
乐新呼吸一顿,听出来倪笑话里威胁的意思。
其实说来说去,话题还是绕回到原点。
乐新知道,自己如果不摊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指望戈景清来救自己。
当初,盛君意是真的爱过她。
可是最后呢?
所以,这一刻,乐新是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乐新先自嘲为敬,因为自己以前先骗人在先。
舔舔唇,她一时有些茫然,斟酌着从哪儿开始说比较好。
是从她小时候开始好,还是直接切换到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梦里。
大概是看出来她神情中的纠结,倪笑意味深长提醒道:
“不如从你出现在苏珊小姐的房间里说起。老老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