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睁开眼睛，感觉鼻子痒痒的，怎么挠都没用。
他开始观察意识的世界。
这里是一片云海。
云海之上有九道阶梯。
阶梯直通天际。
陈景所在的阶梯最低，想来是锻体境。
这些阶梯非常怪异，一级阶梯有几米高，也有数十米高。
他登上第一级阶梯，上面传开神念：“好久没人来了。”
陈景想起徐弘祖说的，每一阶梯都是一位登临极境的前辈，如老友一般。
他想要和神念交流，却没有得到回复。
陈景跨上第二级阶梯：“人族小儿！”
“？”
陈景明白了。
这里有天下万族。
有些神念愿意和他交流，有些则是看都不看。
等陈景登上第十六级阶梯，才再次传来神念：“小辈，挺适合武道，可惜根骨太差，但我们这些人，根骨都不行，哈哈！”
陈景感谢对方。
他已经明白，对方只是留下了话语，并不是神念，并不能交流。
一路上并无阻碍。
只有些许记录，就好像刻字的石碑，记载着千年之间所有生灵的牢骚，或者是劝诫。
“出拳百万，遂成极境。”
“止步十年，这极境也没什么意思。”
“……”
不知道用了多久，陈景来到阶梯的尽头。
他眺望云海。
远处有一座建筑，但门槛的阶梯被人打断。
陈景往高处纵身一跃，在最高点停滞。
云海中生出一道阶梯，陈景抓在上面，翻身站了起来。
他想再度跳跃，却被重压按了下来。
陈景学着前辈们留下神念。
“知行合一，终成武神！”
陈景眺望远方，距离很远很远的另一道阶梯之上，似乎有一个黑点正在跳跃。
后者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陈景给她点了个赞。
后者不明所以，学着陈景的模样点了个赞。
陈景喊道：“前辈，可否告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