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我?
顾妡宁被这句话兀得刺痛了一下。
可窦盼儿似乎是没发现似的,继续说道,“你爹如今为了在澄洲站稳脚跟,没少跟京州的权贵们结交,投的,可正是太子门下。如果真是太子对七皇子下的手,你如今救了七皇子麾下的重臣,无疑于是跟太子作对。”
“你可知道,如今太子的人,就在澄洲!”
“这次云家出面,多半是因为太子下了命令。若是顾家不出面,只怕你在州监司,站着进去,横着出来都难。”
顾妡宁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太子?如今在澄洲?”
听到这话,顾妡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太子是特意来的?是为了引顾家这个肥羊上当,还是说,为了寇滕刚?
寇滕刚一个军师,为什么这么死追着不放?难道说,七皇子的遇刺,另有隐情?
还有容家,把自己错认成的贵人,莫非真的是太子的母家祝家?
“可不是吗,你爹如今回来,天天都不在府上待着,就是在候着太子的召见呢。”窦盼儿摇摇头,“真是随了你祖母了,一直心心念念着士农工商,商为最下等,总想想让顾家往仕途上奔,不然,当初也不会拆散孟瑜璋与你爹,非要娶你娘为妻了。”
“我娘?这又是为什么?尹家,不是并非什么高门大户吗?”顾妡宁听到窦盼儿的话,瞬间抓住了重点。
窦盼儿立刻噤了声,然后想了一会才解释道,“啊,就好是你祖母看不上孟家也是末流商贾呗,你娘的家里,再不济也是个官宦人家嘛。”
这过于明显的推辞之言,顾妡宁也并没有揭穿,“那你今天过来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你要见我吗?”窦盼儿睨了顾妡宁一眼,“你那个忠仆实在是头脑忒简单了些,遇事不知变通,竟然真的信了你的说辞,在你们到了澄洲之后,才告诉我。”
“不然我不必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来见你了。”
“那你来见我,是要说服我回瀚州吗?”顾妡宁问道。
“不是,”窦盼儿摇摇头,“我没见你之前,只想让你回瀚州,可经历此事之后见了你,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如何,你要是想待在澄洲,我就助你待在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