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顾妡宁一头的雾水,“为什么?不是有句话说,不知者无罪吗?”
“我好心救人,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逃犯?再说了,他一直昏迷未醒,昨天才苏醒过来,一问还失忆了,还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又如何能知道他是个逃犯?”
顾妡宁拧着眉头看着云玉州,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啊!一会口口声声说保自己,一会又说要抓自己下大狱去。
如此阴晴不定,顾听雪以后可有的受了。
听到云玉州的话,从院内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这人顾妡宁还算认识,正是早上带人来过一趟的程连舟。
失忆?
云玉州一愣,他竟然失忆了?
“二爷?”见云玉州沉默,程连舟挂着一脸讨好的笑,轻声出言问道。
“带回去。”云玉州眯着眼睛瘫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顾妡宁又狡辩了几句,却见云玉州紧闭双眼,似乎陷入了沉思,对顾妡宁的话置若罔闻。
程连舟好声好气的将顾妡宁带了下去。心中却暗暗称奇,云二爷这一招,怎么看着像在保这位顾姑娘?
若非微风拂过吹起云玉州的衣角轻纱还带起一丝动静,他的整个人,就似融于画中一般的人物一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这人,的确是顾妡宁救的,最后落脚之处也是在顾妡宁租住的客栈,这事,还有贵人一直盯着,顾妡宁若是在外面,似乎还并未有在狱中安全。
只是顾伯伯此刻还不知道顾妡宁回了澄洲吗?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就这么放任她此时暴露出来,就不怕牵扯上陈年的那桩事吗?
不行,云玉州思及此处,有些坐不住了,他要回府一趟,这个事情,得找长辈商议一番。
顾妡宁一路被带到州监司,程连舟途中没少跟顾妡宁调笑说好话,“姑娘放心,不过就是走个流程,州监司办案,怎么也得守个规章制度不是?”
“您瞧,特意给你准备的单间,物品用具一应俱全,劳烦姑娘委屈片刻,我们二爷指不定一会就来放您出去了。”
程连舟是个穷苦出身,他一路能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察言观色。
云玉州的态度,顾妡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