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生似乎从未想过顾妡宁会说出让他离开的话。
他的面上充满了诧异，“可是，我发过誓……”
“叶三生，”顾妡宁陡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叶三生的话，“你现在到底算是谁的人？”
“你若是我的人，对我都做不到坦诚相待，那我留着你有何用？”
叶三生心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好了，那你走吧，”顾妡宁与叶三生僵持了片刻，有些无力的背过身去，挥了挥手示意叶三生离去，“我从未告诉过你吧。”
“我来澄洲，是因为发现了我娘藏在横梁的书信，我已经知道了她在澄洲一直托一位可信之人，寻找我大哥的下落，我也知道，祝先生的身份，并非只是一个落魄的教书先生。”
“他——”
“是我娘的故人吧。”
顾妡宁突然似乎一下想通了许多事情。
自己的娘亲遇上祝先生的那一日，似乎失了态；祝先生要教授自己时，娘亲起初是不愿意的；祝先生似乎，一直很得自己娘亲的信任；娘亲死后，祝先生对自己愈发的严厉了；叶三生似乎也一直对祝先生十分信赖，有事无事，总爱去找祝先生……
叶三生的眸子一闪，哑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梦吧，”顾妡宁心念一动，幽幽说了起来，“我总梦见我娘坐在我床前哭，一边哭一边看横梁，梦见的次数多了，我才起了念头去积香寺寻个高僧解解梦，也就是从山上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天，那几天我梦见了许多事。”
“还有娘，一直哭，一直哀怨的盯着我。”
“积香寺的高僧说的是，她有尘缘未了，心念难解，所以才不安生，日日哭泣。”
“叶三生，我娘这是心中抱着遗憾，死了都难得安宁啊！你忍心看她在黄泉底下不得安生？”
叶三生一愣，他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偏偏姑娘说的，还真有那么几分玄乎在。
横梁上的书信，还是他放上去的，除了夫人和他，绝无第三个个人知晓。
莫非，夫人真的死不瞑目？可是这么多年了……
还容不得叶三生多想，顾妡宁直接素手一挥，“你如果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