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已久的陈村长和几名村里长辈,眼看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也该是时候出面表态。
江氏为沈家小子该出的气也出了,总不能真的把钱老二和沈老大家的闺女打死了填命。
说到底,沈家小子的命捡了回来,老钱家再不济还有个秀才功名压着,事情若能几家人坐下解决了,便是再好不过的。
日后都得生活在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老钱家……。
陈村长无时无刻不得不掂量钱有文的秀才名头,于是站出来两步,清了清嗓。
大伙见状非常识趣不再声张,知道村长是要发话了,便是不知村长能不能为沈家小子讨回公道。
陈村长先看了看身旁的沈本光,沈本光一张脸早就臊得无地自容,眼神闪躲。
院里被大狗拦在墙角的钱老富,老脸涨红气得吭哧吭哧,见村长看来,立马道。
“村长,你就这么看着一家子流犯闯我老钱家的门,对秀才的老娘兄弟痛打羞辱?我钱小富便是做了一辈子的泥腿子,也不是那起子没见过世面的乡野老汉,不说咱平白无故被冤打,咱老钱家还有个秀才顶着呢。”
钱老富梗着脖,脸红脖子粗的一番话,不觉让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们后怕得瑟缩。
是啊,钱家还有个傻子秀才呢,岂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人家。
江氏本就不是个怕事的,沈明月见江氏又要拉起嗓门,悄悄在身后扯了扯江氏的袖子,无声摇头示意。
江氏知道明丫头的用意,他们今日既然找了村长出头,总不能处处抢了村长的风头。
“今日你们两家的事,村里也都知道了,江婶子的孙子因着你钱家二小子,还有沈老大家的闺女,唉~,到底是条人命啊。”
陈村长说到这,目光看向哭哭啼啼的沈珍,又看向坐在地上的钱有邦。
两个人,一个哭得上气接不了下气,一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你们当时对沈家小子下狠手那会,可有想过后果?”
事实摆在面上,此时此刻的沈珍,悔得恨不能扒个地缝钻进去,哪还敢抬起眉眼看人。
钱有邦心里憋着不忿,自懂事起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今日被一个女人当众骑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