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深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手足无措起来，他可没有哄女孩的经验。
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只能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吻去她的泪。
“不哭了，不哭了……”
纪苒啜泣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了一些。
“凌亦深。”她叫他的名字。
“我在。”
“我其实很坏，刚才我说五百万，并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是下意识开口的。”
“所以呢？”
“所以我是坏到骨子里的，不然不会不经过大脑。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因为钱才答应做凌峋女朋友的，做他一个月的女朋友，他给我三十万。”
纪苒有些心虚地看了凌亦深一眼，想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他只是目光轻轻落在她脸上。
他温柔地道，“那我帮你把三十万还给他，你离开他。”
纪苒咬了咬唇，“不用了，那样的话我就从欠他变成欠你，没什么分别。”
“有分别，我不用你还，也不用你做什么契约女友。”
纪苒愣了下，下意识抬眸，猝不及防和他对视上，他表情真诚，没有一丝假意。
她突然有点失落，以为他会说换他做自己的雇主呢。
果然自己已经被嫌弃了。
凌亦深没察觉出她的失落，看她表情淡淡的，柔声说道，“我刚才流了一些汗，想去冲个澡，时间也不早了，你先睡好不好？”
“嗯。”纪苒低应了一声。
穿上衣服后，纪苒躺在大床上，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床上都是属于凌亦深的气息，让她有一些失神。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磨砂玻璃门上隐约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
纪苒手指攥紧被子又松开，最后平躺在床上，平静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半小时后，凌亦深洗完澡出来，看见纪苒还睁着眼，眉梢微抬了一下，“还没睡着？”
纪苒，“我认床。”
凌亦深走近床边，俯下身，唇角的弧度向上抿了下，又很快收敛。
“别想太多，都交给我。”
纪苒已经不知道这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怎么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