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果出来了，与期中考试相比，大家都很惨，但学校不公布一二年级的考试结果，说是让大家过好一个幸福快乐的春节。
班主任当然知道每个人的各科成绩与总分排名，但不许透露。学生可以查自己的分，但家长不行。
查分要到教研处去，有一个年后即将退休的老教师管着，这学校也够“坏”的。
那管查阅的老师更“坏”，不到上课他不上班，到下班时他已经下班，他不违纪，因为学校给他的指示，是上自由班。只有课间时间能查几个？
倒是班主任吃香了，有心的家长心切，不得不上门询问，快过年了，上门不能空手。班主任更棋高一着，学会了算命先生那一套，中心词语是“有所进步”，排名也含糊其词，“前二十名”，“中上水平”，“提前了五名”等等。
反正每个人都觉得难，谁都没有把握说自己考满分。小油条暗地里透风，他是全班第一，小汤圆小馄纯顺风顺水地说，“班长不第一，谁第一？”
小馒头满不在乎，他问小油条。
“你这个第一从哪儿知道的，是有人透露的还是自已猜的？干脆自封的？”
“秘密，嘿嘿，无可奉告”。瞧，比老师狠，你学算命先生，我来外交辞令。
小馒头有数了，他无所谓，因为他在课外书本上花的时间不比课内少，“打好墙脚，才能建高楼大厦”，奶奶说的。正因为他这种态度，杨老师挺喜欢。
她把小馒头叫到办公室，趁别的老师不在，问道，
“你期末考试成绩知道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想知道排名吗？”
“想知道，但不可能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
“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我知道！”
杨老师伸出一个手指头，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这个递着平头，瘦瘦的机灵又稳重的小孩。
“全班第一？”
“不！”
“有一个一百分？”
“不！全年级第一”。
“谢谢老师”。小馒头深深地向杨老师鞠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