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父是最偏疼她的,这一点,伶樾在遇上她的那位师父时就知道这件事了。
修罗宫中人人皆知,她们的那位大师姐舞殁,是前前任宫主遗托给她们师父的独女,少宫主自是非她莫属。
可鲜有人知,她才是她们的师父真正收的第一位弟子。
至少,伶樾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她被带回修罗宫时是七岁,在此之前,她一直都生活在离修罗宫不远的一处庄子内,每个月都有一个蒙面的红衣女人会来看她,她说她是她的师父。
她的师父会温柔地叫她“月儿”,会用那把带着好闻的香气的梳子给她梳头发,将她的头发扎成好看的发髻,左右各一个。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清楚,后来才渐渐察觉……但那时她已被带进了修罗宫,她与她,从此真的只有师徒的名分了。
那两个字,她甚至不曾有机会叫出口。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相认,何必又将她从小带在身边?
伶樾不明白,她只当是因为有舞殁的存在。
因为有舞殁的存在,她的身份便只能永远埋藏,成为一个可笑的……人尽皆知的秘密。
好,舞殁拥有的,本就该是属于她的。
新做的衣服,新得的首饰,舞殁有的,她也要有。
说她无理取闹,那她就更无理取闹些,反正她那所谓的师父会包容她的一切。
“哈哈哈哈……”
一眼扫过了在场之人,伶樾在小轿上换了一边的扶手继续依靠,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最后落在了夭月的身上。
“哎呦……这不是我那叛徒小师姐吗?好久不见,真是让师妹我好生挂念~”
伶樾脸上的笑意更浓,看起来就像一只狐狸,这熟悉的感觉让夭月愈发发自心里觉得恶心。
每每她在师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时暗中朝她们看过来时就是如此。
“哼!我看你不是想死我了……是想我死了才对!”
不像伶樾一样千人千面,人前一套面孔,人后又是另一套面孔,就和她的易容术一样炉火纯青,夭月懒得同她费上一番口舌在这里虚情假意。
“嗯?”
小轿上的伶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