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如血,那颗药丸的颜色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愈发显得格外怪异。
可惜,当年夭月同姐姐夭雪一同学艺时不曾用心学习过医术,仅仅只是识得行走江湖常用得上的跌打、止血、伤风等一类的丸药和一些随处可见的草药。
她实在是辨认不出,这苏仇手中的丸药会是何种的毒药。
与此同时,仿佛是刻意为了针锋相对,南疆人冷哼一声,便随手在身上摸了摸,最终掏出来了一个贴身的黑瓷瓶。
南疆人常年调配各种毒方毒药,指节早已有些变形,可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的举动,他利落地拔掉了黑瓷瓶上封着的塞子。
他将那个黑色瓷器瓶子里面装着的毒药小心翼翼地倒入到了面前摆放着的几个碗中,这些碗里都盛满着酒,都是之前为了比试毒药毒性而特意准备好的。
都说酒是穿肠毒药,如今,这些酒倒真不愧为是“穿肠剧毒”了。
也不知道南疆人是不是取了饲养的赤蛇的胆汁,那毒药隐隐发出了一丝颇有些刺鼻的气味。
而且,这呈汁液状的毒药在混入酒后的一瞬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但又带着深深的黑色调,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流淌而出的邪恶汁液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毒汁在碗中与酒液混合,那浓重的绿渐渐浅淡了下去,到最后变成了竹子一样的碧绿。
尽管颜色不再那样诡异,但一想到这样的一碗酒是能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任是谁也难以入口。
偏偏,南疆人这时候还要故意来恶心人。
仿佛是觉得这看起来已经足够惊悚的一碗酒还缺了一点让人厌恶的引子,他正伸出了一根指头来打算搅一搅,便被苏仇叫停了。
但苏仇倒不是因为不满南疆人这故意而为之的恶心人举动,他自有他的顾虑。
“说好了只交换一种毒药,你的指甲里藏了什么?”
闻言,南疆人的脸色变了,脸上的肌肉也在一瞬僵住,但他很快便又咧嘴,“呵呵”笑出声来。
“一种便是一种,不多也不少。”
“我也是。”
碎开了掌心中半颗丹药,苏仇扔了半颗化进了一碗酒里,那酒自然而然也变得殷红如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