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泽在拖拉机上已经向周桂花打听过基本的情况，下了拖拉机后便没有再向前凑热闹，而是站在人群的外围观察。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一开始西山大队的人都只是单纯地看热闹，并没有人议论顾家的事情。
直到后来受牛母感染，才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发声。单单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顾家的人可能不太好相处。
沈牧泽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心里暗自思考着怎样才能打听到真实的情况。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正在玩耍，顿时眼前一亮。
对于成年人来说，想要从别人那里打听消息还需要分辨真假、适当地取舍。
但小孩子却不同，小孩子通常不会说谎，他们的眼睛往往能够传递出最真实的信息。
沈牧泽把手伸进兜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刚才从许巍那里顺来的大白兔奶糖，向着那群小孩子走去。
他走到孩子们面前站定后，缓缓展开手掌心，露出里面的六颗大白兔奶糖，笑着问道：“前面的顾家你们应该都知道吧？这两天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们家的事情？”
“看到什么都可以说，但每个人说的都要不一样才行，如果说得好就奖励你们一颗奶糖。”
“好好好！”小孩子们闻言纷纷点头如捣蒜，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那几颗糖。
接下来，他们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述起来，每个孩子都踊跃发言，只不过前言不搭后语，想到什么就说的什么。
沈牧泽遵守诺言，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颗糖。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欢呼着，把糖凑近鼻子用力嗅闻。
他们满脸都是陶醉的神情，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香啊！”，仿佛那不仅仅是一颗糖果，而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沈牧泽从他们的话中提炼出了三个关键点。
一是，酒席的第二天也就是昨天起，顾丰年就没在现身。顾丰年可能在家中，也可能是夜里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二是，前两天有生人从顾家出入；
三是，昨天顾婆子带着牛翠翠出过门，今天没有。牛翠翠应该还在家中，不然没必要带回来。
“同志，请您让一让，我是公安。”沈牧泽看着眼前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