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啊,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周桂花就是说秃噜嘴了,话没过脑子,说完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她拉着云晚的手着急忙慌解释,“瞧妈这张嘴,说他都说习惯了,他没干什么不正经的事。”
周桂花看了眼外面,将声音压低,“他和沈成兄弟几个去忙活挣钱了,去黑市倒买倒卖。家里之前负了债,后面闹了饥荒,这也是没办法,为了生活。”
“沈成是用不上干这行的,不过他从小就喜欢跟着江洲;周白和罗青就不容易了,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讨生活,不挣点积蓄以后都不好讨媳妇。”
“晚晚,你别怕啊,不会有事的。他们兄弟四个干这行干了有五六年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四个从小满山里跑,上蹿下跳的,猴精,跑得也快,逮不到他们的。”
“晚晚,你不知道这事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就没和你说。”周桂花说完才反应云晚不知道,暗叹这丫头心太大了,也太懂事了。
任谁碰到新婚丈夫一周不见人影都会问上几句,这丫头不知道原因竟然闷不吭声。
云晚摇摇头,“妈,现在知道也不晚,我不害怕的。”
初一听,云晚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又觉得情理之中。
现在物资紧张,家里的米面肉却从来没有缺过,她吃得比在城里都好。
她觉得有点违和的,但相信他们不是偷偷做坏事的人。
现在一切都通了,这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黄昏日落时分,江洲踏着寒霜回来了。
年前是物资需求最好的时候,野猪野鸡野兔山货畅销,有钱人买得多不用说,钱不多的人咬咬牙也会多少买点。
这周兄弟几个连轴转,倒卖肉倒卖粮食,眼下是收尾阶段,时间没那么紧凑了,江洲长舒了一口气。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笑声,江洲嘴角也不自觉扬起。
周桂花在试云晚给她织的红毛衣,周桂花不胖,但架子骨比平常人大且宽,云晚按着她的身形织的,特别合身。
穿上儿媳妇织的毛衣,周桂花脸上乐呵呵,一个劲地夸云晚,说学逗唱轮番上,云晚笑得都直不起腰。
走近的江洲,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