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各种味道混杂，臭气轰天，许峰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许峰他们这批分配到南岗大队的知青算上云晚一共四人，两男两女。
据大队长说年底分粮没有他们这批人。这是惯例，他们来得晚，大队分粮人七劳三，人头粮占了七成，明年才能算上他们的人头粮，参加分粮。
许峰现在吃的粮都是借的队里的粮，打了欠条，明年要还的，还都是些红薯糙米，喇嗓子。
他一来就碰上了上河工。上河工知青点也有两个名额，许峰倒霉地抽中了，整整半个多月，真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现在天气这么冷，出去上工，手都冻僵了，许峰手已经生了冻疮，红紫一片，又痒又痛。
许峰以前是有多少花多少，没有节制。他计划着下乡后再哄骗几个愿意拿钱给他花的女同志，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据他所知，下乡的女知青有些是颇有家底的。他一下子就盯上了云晚，可惜在火车上没拿下她，到村里之后更是连人影都没见到。
许峰随之把视线对准同批来的那个女知青，没想到那人不是好相处的。
他转而在村里找，但最好的也仅是得了一个鸡蛋，钱票更是没有，他开始哄着人帮他干活。
眼下的他已经不是火车上衣冠楚楚的样子，满脸的憔悴不堪，可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却一直没变。
云晚看了一眼，漠然地走开。
“云晚，听说你要嫁给那个乡下泥腿子？乡下人你也看得上？”
“你是不是就是为了不上工，我可以帮你做工！”
许峰满含深情地在背后喊着，仿佛和云晚有过什么似的。
听到许峰贬低江洲的话，云晚眼眸微冷，脚步顿住，回过头去看他。
暗处的一双眼睛瞬间染上阴鸷，看来是他最近太仁慈了，癞蛤蟆在四处蹦跶。
云晚语气冷凝，说出的话毫不留情面。
“泥腿子？你现在不也是你口中的泥腿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见过许多家境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不是。我看破不说破，是在给你留面子。不是让你自以为高贵，看不起人的。”
“你其实就是个自私自利，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