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将这件事淡忘于云烟中,可于许枫意而言,阿瑶的死是他永远无法醒来的梦魇。
许父放下了报纸,稳坐于许枫意眼中,正如华国历史上无法撼动的,那座名为“父权”的大山。
“楠之可以不和时晨结婚,但家珍必须在四个月内怀上你的孩子,你自己选。”
许枫意结婚四年,从未在自己家里住过一次,甚至在新婚之夜独自去阿瑶坠楼的天台待了整整一夜,许父差点被气进医院。
许枫意对许父的话嗤之以鼻,“年龄大了就该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有我呢,还轮不到你操心。”
嘲讽的神色就差直接告诉许父,‘你现在没有资格干涉’。
他说完也不管许父的反应,转身往外走。
这个家他一秒都待不下去。
打开门就看到愣在外面的许楠之,许枫意反手拉上门,示意许楠之跟上,“这几天家里不太平,你先住我那。”
许楠之把已经在手里捂热的烟盒递给许枫意,“哥,谢谢你。”
许枫意笑了。
少年稚嫩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恍惚间,许枫意好像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跟我还客气什么。”为许家牺牲的,有我一个就够了。
坐上车,许枫意先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给那个女人一笔钱,让她把我爸出轨的事闹到家里来,闹得越大,钱越多。
许枫意有足够的信心中止和时家的合作,这几年他一点点把许父在公司的势力架空,手里还握着夫妻二人诸多把柄,不怕他们不同意。
现在,只差和时长明交涉。
……
“蛋糕做好了,快来尝尝。”
沈肆终于在午后做出了一个相对来说还不错的小蛋糕。
洁白的奶油在蛋糕表面被裱成精细的花朵,几颗对半切开的草莓点缀在上面,红艳艳的,十分诱人。
时晨在沈肆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挖了一勺送进嘴里,片刻后,迸发出意外的惊讶:“好好吃,阿肆真棒,奖励一下!”
她放下勺子,捧住沈肆的脸颊亲了一口,嘴角的奶油沾在了沈肆那张冷硬的脸上,强烈的违和感令时晨生出一种身心愉悦的满足。
沈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