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目光。
时晨把头垂了下去,露出柔软的发顶,“今天不摸摸了吗?”
前几日沈肆去做晚饭之前都会揉她的脑袋。
幼鸟在雄鹰面前展露柔软的腹部,企图得到一些垂爱。
时晨言语中悄然无声的讨好令沈肆心尖一痛,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已经影响到了时晨。
时晨没有等到摸头,而是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熟悉的松木香涌入脑海,少了曾经的烟草味。
沈肆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在胸前,顺着毛。
“对不起。”他说:“我不应该让你担心。”
时晨在他的怀抱里默不作声,就如同上次的枪击事件一样,无力的沉默着。
将自己与外界隔绝,灵魂藏进脆弱的躯壳中,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刀枪不入。
“说句话,时晨。”沈肆说。
“试着相信我好吗?”
“你不说话我就只能自己猜,这样我们更容易产生误会。”
语气看似严肃,可字里行间尽是柔软。
时晨犹豫了几秒,回抱住沈肆的身躯,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我很害怕。”
“怕什么?”
“怕你生气从我身边离开,而我却没有能力追寻你的踪迹,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远去。”小姑娘声音带着弱弱的哭腔。
“沈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我很害怕,我不想让你不高兴,我不想失去你。”
苍白的言语掩饰着汹涌的心绪。
她无法阻止任何人的离开,就像爸爸妈妈丢下她远走异国一样,她沉默着接受所有,别无选择。
男人双手捧住时晨的脸颊,注视着那双含着莹莹泪光的眸,一字一顿:“时晨,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泪珠终于从眼眶滑落,缓缓在眼下流出一道浅淡的泪痕。
沈肆合上双眼,近乎虔诚地吻上那滴正在滚落的泪珠。
是温凉的,咸涩的。
薄如蝉翼的窗户纸被一个吻浸破。
小姑娘内心的缺口终于被填满。
时晨寻着沈肆的唇,主动亲了上去。
唇与唇相贴,心与心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