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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铁链发出规律的吱呀声，程见书独自坐在特殊学校前院的儿童木马上，抬头看着压低的黑紫色深空，阴冷又让人抑郁。
天气预报说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返回途中夏仪华老师告知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旦校长与达勋集团打成协议，老师没了工作，学生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这个社会边缘化的地方将彻底不复存在。
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是徒劳，他们的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胸口就像是被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程见书弓着背趴在木马的小脑袋上把头埋进臂弯，好像这样她就能得到一丝慰藉。
耳边响起树叶相互拍打的声音，流动的风倒灌进领口，空气中飘散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橙花香，直到旁边传来动静程见书才轻轻抬头。
“你怎么来了？”程见书无精打采地看着李慕荣。
李慕荣不着急立刻回复，而是学着她那样跨坐在旁边另一只小马背上。
两个成年人缩腿坐在小木马上略显滑稽，中途李慕荣还试图调整坐姿把腿伸直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
“拿回去吧。”李慕荣将今早的资料原封不动地又返还给程见书。
程见书垂眼看向李慕荣手里的资料，心里不是滋味。
“没有用的。”见程见书不愿意接回资料，李慕荣收手直接将资料平放在小木马的头顶。
“收购土地、出让学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达勋是不可能放弃吞下这块到嘴边的肉。”
“东湖这块地是个香饽饽，新的城市规划加上房价上涨，以后这里就是新的市中心商圈。”
“她们收集的那些资料、拉横幅抗议抵制，这对家大业大的达勋而言只是不痛不痒，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似之前在校音乐会那般闪耀，此时的李慕荣眼里的光暗了下来，连带着语气都不夹杂任何情感。
去年暑假颓废带有一丝戾气的李慕荣、面前这个冷静到让人觉得冰冷的李慕荣，到底哪一个才最接近他的生命底色？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程见书失望地看着他，不是她不懂这些道理，而是她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