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昭总算明白上午宋女士说的话。
浑身肌肉酸痛如同被十几个大汉暴打一顿，确实该泡热水澡。
下午两点，汪昭根据课表来到哨向配合中心外面环绕的其中一块操场。
锻体老师是一名中年男性哨兵。
和宋女士一样不说废话不做开场白，直接了当指着四百米塑胶跑道：“先跑十圈热身。”
……
十圈下来，汪昭觉得她现在就可以原地升天。
她瘫在地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上次这么累，还是在临川高中运动会。
令人绝望的声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老师命令全部人开始做操拉伸。
锻体老师紧绷着脸，不怒自威，几乎没人敢抱怨。
拉伸完，又吩咐所有人沿着跑道直道加速跑弯道降速休息。
他脖子上挂着口哨，鼓着腮帮子用力吹响：“那边那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生，别想偷懒，我视力很好！”
他结实的手臂指着试图划水的男生，声音洪亮，从操场一端清晰传到另一端。
“说的就是你，还不赶紧跑起来！看什么看！”
不确定四处张望的男生神色尴尬，不敢再偷懒，脚步加快。
操场和操场之间隔着黑色金属网，从附近的操场传来了其他老师相似的喊话声。
那些操场里，是她的前辈。
汪昭很累，思绪不受控制的想，他们这些觉醒者，在中央塔里，日复一日的训练，成长为保家卫国的地下城关闭者。
好像还挺帅。
她莫名觉得自己就像热血漫里的前期菜鸟。
那么她会不会在未来某一天变成高手？
她的余光里，张晓雨已经晕过去，被医务处的人抬走了。
杨莞儿已经甩开她好几圈了。
然后她也晕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她躺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灰色的格纹床单，黑色窗帘盖住整个落地窗吧，昨天下午她还来过这里。
不像医务处。
台灯昏暗照亮床头一小片。
她身体沉重，眼珠子转了转，想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