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拎着啤酒瓶,神色焦急的停住了脚步。
他完全不知道卡座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很想过去。
但是吕不悔的眼神他也看得明明白白——别过来,装不认识。
“啧!”
钟诚啧了一声,攥着酒瓶的手骨节都发白了。
他死死盯着那伙中年男子,用空着的手掏出手机、把他们的脸挨个都拍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终于默默的找了个空位坐下,只是眼神一直没有从吕不悔的身上挪开过。
钟诚的神色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变得有些狰狞。
但凡我吕哥有一丁点事,这几个老东西一个都别想好!
哪怕你们势力滔天,小爷我的阴招你们也未必躲得过去!
他坐了还不到两三分钟,吕不悔就跟着几人离开了酒吧。
印天也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满脸都是开心的表情。
钟诚一看,急忙蹿到了还留在原地的印秋晨身边。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他们去哪了?”
一连三个问题就好像连珠炮一样崩了出来。
印秋晨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刚才那几个人,她虽然不熟、但都认识。
全是他老爹的一些酒肉朋友。
吕不悔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收到举报,非法冶炼……
再结合自己那个蠢弟弟小人得志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肯定是印天这小混蛋知道了人家的秘密、然后刚才又发现自己不愿意给他出头,于是就自作主张的把人家给举报了。
干……
印秋晨此刻很想骂街。
她家开的是矿。
而开矿这种活计,只要你想多赚点钱、那屁股就绝对不可能很干净。
他们矿上工人那么多,其他有来往的人更是难以计数。
只要有心,想要搞到他们的把柄其实并不难。
今天印天这混蛋能举报别人,明天别人就能用同样的手段搞他们家的矿!
就算最后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停工调查几天,那也都是数以几十万、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