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一股股气泡涌出，陈宇东与郭子清在黑暗的水中扭打、撕扯。
曾经作为体育生的陈宇东深知，要想憋气久就必须保持冷静，于是抱住对方的身体，两人缓缓下沉。
郭子清已经乱了分寸，双手不停翻涌，试图摸索树枝或者漂浮物，然后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任由他如何挣扎，也无法上升水面。
郭子清被呛了几口水，摆动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没了动静。
陈宇东仍旧死死抱着不动，以防万一，他又忍了大概十几秒，最后实在憋不住，才缓慢松开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朝霞映照在河边，一股黑影从水里冒出。
“嗬——哈——！”
陈宇东抬头浮出水面，他大口呼吸，缓慢朝岸边游走，脸色苍白，明明没有几步路，温柔的河水却像重重关卡，阻碍前行，每一次迈退，都难如登天。
终于走上岸，陈宇东一屁股坐下去，低着头，调整呼吸，休整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望着平静的河面，上浮一具尸体。
那人脸朝下，漂浮在河面上，他身上的绷带随之散开，四处游荡。
这一刻，陈宇东陷入了沉思。
这也会是我的终点吗？
抬起头，看向远方山间升起的太阳，温和的光线透过指缝，映射在脸上。
不，这应该是我的。
陈宇东收起思绪，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转身朝丛林走去，里面停着一台吉普车，估计是郭子清开来的。
来到车旁，门没有上锁，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置，低头看了眼钥匙孔，钥匙也还在。
陈宇东深呼吸一口，调整情绪，拧动钥匙，发动机轰轰作响，一脚油门，轻打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向岸边，朝河流下游方向行驶。
远处的山间。
荒废建筑楼顶上的女子，在亲眼目睹河对岸的陈宇东驾车离开后，随即起身，将狙击枪放回原本的长盒中，背上盒子，转身下楼。
楼下有棵杨柳树，绿荫树下隐藏着一辆轿车，她娴熟的掀开车上的绿色布盖，收拾起来与背后的盒子一起放进后备箱。
整理好一切后，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置，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