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被枪支堵住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阴森森地盯着秦洛看。
许多多和陈小飞也走了进来。
方鸣看见许多多后，眼神爆发出来一阵狂热，秦洛脸当场唰地就黑了，取出他嘴里的枪支，砸方鸣额头一下，“少用你这种不干不净的眼神看她。”
秦洛恶心坏了。
他把许多多挡在身后。
方鸣重新获得话语权，忽然就开始呜呜哭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的错吗？我有什么错啊？他们可以欺负我，我为什么不能欺负别人呢？凭什么啊？你们来告诉我凭什么啊——？！”
他说着说着就面目狰狞起来，最后又迅速收敛，对着许多多装委屈，“多多姐，我好疼啊，肩膀好疼，一直在流血，秦队他进门就对我开了两枪欸，这么可怕的男人你怎么会喜欢他啊？我是没办法呀，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是别人害了我啊。”
方鸣开始说他自己被霸凌的事情，“他们让我下跪，在学校里冷暴力我，不让别人靠近我，说我脏，说我臭，说我恶心，打我，甚至还要欺负我姐姐，我做错了吗？多多姐，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他不服气被捕。
凭什么抓他呢？他只是反抗而已啊。
方鸣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血液还在往外流，两个对称的子弹口确实很显眼。
王威虎在临时避难所这边帮忙，在耳麦里面听见这些话也是无言以对，他提醒道：“方鸣这人很狡猾。”
秦洛他们根本无动于衷。
就冷眼看着方鸣表演，他或许也掺和了几分真情实感。
然而做出来的事情不敢恭维。
许多多开口说：“你觉得被人欺负很疼，很难受，我们对你的遭遇也感到心疼。”
方鸣眼睛都亮了，他直勾勾地想去找许多多的身影，还以为她很好拿捏。
但是。
许多多问他：“别人不无辜吗？因为你而死掉的人们不无辜吗？他们不疼吗？不难受吗？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朋友死在自己面前，大家不痛苦吗？”
尸尸问他。
“你的痛苦为什么要让别人来买单呢？明明有合法流程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