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是个很自律的人,哪怕失忆了也是,在没有餐风露宿的时候,他并没有放纵自己,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
不像楼朝朝,几乎都是凌晨两点以后才睡觉,第二天非要睡到自然醒。
幸好张起灵并不是像当初吴邪那样没办法做事的骨折,也不是瘫痪在床的重伤,不然让她照顾还真的不靠谱。
这天半夜,楼朝朝从厨房热了杯牛奶,路过张起灵的房间时,隐隐听到房间有些动静。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皱了下眉头,楼朝朝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房间里一片黑暗。
她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只见床上的张起灵眉头紧锁,像一个溺水的人似的,面色苍白,表情痛苦,呼吸急促,额头上发着虚汗,碎发和刘海都粘在了脸上。
看到这一幕,楼朝朝心中顿感不不妙。
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上前推了推他:“小哥哥?”
张起灵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脸色苍白,浑身冒着薄薄的细汗。
嘴唇微张,口中念念有词。
人在做噩梦的时候容易出现精神紧张,恐惧和焦虑,贸然叫醒,可能会引发其他症状。
突然想起了以前二哥做噩梦时,外婆给她说的话,楼朝朝放下来准备强行喊醒张起灵的手。
楼朝朝守在张起灵的旁边直到张起灵重新平静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怕张起灵再出什么问题,楼朝朝从自己的房间抱了一床新的被子过来,缩进自己的被子里,轻轻地道了一句“晚安。”之后,缓缓闭上双眼。
……
月光萧瑟。
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在山上找到了一间许久没有人居住小破屋。
小屋没有门,三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两个少年检查了一番,这屋子看起来虽然腐朽不堪,但还很结实,可以在此将就一个晚上。
黄土泥墙,屋顶上还破了好几个大洞,角落里挂满了蜘蛛网。
木窗甚至连窗纸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窗框。
像床的木板上,生了一层厚厚的霉菌。
楼朝朝眉头皱起,十分嫌弃,心里很不能接受晚上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