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屠夫捕快的,连给她们家娘子提鞋都不配。
兰亭却并不介意的模样,对着还在滔滔不绝的焦二娘子道:
“那便麻烦焦二娘子了。我所寻的夫婿,不求如何有本事,只要为人清白肯听话就行。二娘子最好能列出个单子出来,选上几位合适的,好相看一番。”
她朝着落葵递了个眼神,落葵便伶俐地将那金花银盘往焦二娘子跟前一递:
“这是我们娘子给焦二娘子的定金,还请焦二娘子多多费心。”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焦二娘子连忙接过那银盘,紧紧抱在怀中,嘴角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娘子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待落葵将焦二娘子送走后,半夏领着泡完药浴的阿箣过来了。
扎着丫髻的小娘子一进屋,屋内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还不快给娘子请安。”半夏嗔怪地轻轻推了推阿箣。
阿箣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
原本灰扑扑的小娘子已经变得干干净净,肤色虽显得枯黄无光,脸颊也有些凹陷。但五官却生得极好,一张小脸英气而不失精致,皮肤竟也天生的细腻,不见丝毫粗糙之感。
如今换下那身褴褛衣衫,穿上了簇新的衫裙,少了雌雄莫辨的孩子气,也有了亭亭少女模样。
兰亭笑道:“起身吧。”
“如今身上可不痒了?”
“不痒了。”被一屋子女郎们的目光打量着,阿箣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细声细语起来。
半夏叹道:“这孩子管不住手,往身上挠破了不少地方,有的还起了血痂,奴婢给她一一上了药,才耽搁得久了些。”
说罢又觉得失言,这毒是娘子下的,她这话像是谴责到了娘子头上,于是立马噤声退至一边。
兰亭却并未露出不悦,也没有分毫后悔的模样。
只温和地对着阿箣道:“今日就先回去吧,你阿娘的病不用担心,明日里带着方子来找我,我先看看再做定论。”
阿箣感激地点点头,规规矩矩地按照半夏所教行了个大礼:“多谢娘子救命之恩。”
兰亭朝着一旁的半夏道:“这孩子就先交给你了,你多带着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