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响也回到警局，找到曹闯询问原由。
曹闯听完后。
沉默不语。
抬头朝四周看了看。
忙碌、喧嚣。
每一个都是认真严格，一脸正气。
却不知几人心里有鬼。
所谓的面由心生，并不实用。
“到我办公室来。”
曹闯将李响带到办公室，斟酌了一番，没有立刻回答。
“你觉得这些同事如何？”
“都挺好的啊，办事认真、聪明干练，都是高学历。”李响老老实实回答。
“这只是你看见的表面，将警局比喻成水缸，孟局和赵书记各拿染色剂，一个蓝色，一个红色，朝着水缸里倾泻。”
“整个水缸两种颜色混杂，你我都生活在水缸内，认为水缸只有一个颜色，而外面的人却能看见两种。”
“你不会知道自己是蓝色，还是红色。”
曹闯的表达方式有些含蓄。
如果是以前的他。
并不会将这些事说出来。
但处于相同阵营，也就无所谓。
“徐江能抓，但不是现在抓。”
“徐江能死，但不能死在警局。”
“这是属于上层的博弈，我们只管听命即可。”
李响听着迷迷糊糊。
总感觉今天上了一课。
却又云里雾里。
隔着一层，看不清，道不明。
半晌。
“师父，您的意思是，现在抓了徐江，有人不想让他活着？”
李响似乎明白一个事情。
现在抓了，徐江会死。
那为何以后抓了就不死？
“我可没这么说。”曹闯摇了摇头。
他还是很欣赏李响的。
有闯劲、有圆滑、有信念、也很聪明。
最重要的是，
李响跟他一样，没有背景。
不对。
现在已经有了。
“去做事吧，黄翠翠案的器官买卖跟徐江脱不了关系，什么时候能让刘杰开口，那就是抓捕徐江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