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汤婆子您拿着吧！”
是曾青。
蒋眠睁开眼，轻轻撇嘴，这是冬日里才用的玩意儿。
汤婆子被坚决推开了。
动作幅度偏大，蒋眠因身位变化，又是一阵咳嗽，牵扯着胃皖闷痛，如同刀割，深深入骨。
见那人咳得难受，曾青只得又上前给顺气。
这些年来，他跟在这位常年生病的主子跟前，学了不少照顾人的东西。
捂着胸口，蒋眠好不容易止住咳嗽。
他咳声刚息，怀里又意意思思多了那个暖东西。
“少主，您就拿着罢！”
曾青话语诚恳，蒋眠狠狠闭上眼，眼前不自觉浮现女孩背向他转身，朝她说“勿忘五年之约”。
喉间涌上腥甜，蒋眠侧身，一口殷红吐在铜盆中。
血色在水上荡漾，激起不祥的波纹。
“少主！”
眼见蒋眠吐血，曾青瞳孔骤缩，额上一层冷汗附就，他连忙上前，扶住那人，却被轻轻拂开。
喘息不止，蒋眠脸上却没什么汗珠。
他面皮还未卸，一双桃花眼闪着寒芒，唇紧紧抿着，上面隐隐泛紫绀。
缓缓呼出一口气，蒋眠撑着床边起身，将有些发僵的脚背，用力压进白底皂靴中。
“少主，您要去哪？”
见蒋眠起身，曾青忙不迭问。
蒋眠没回答，食指点向床边案几那青玉药碗。
曾青会意，连忙把药递给他。
见蒋眠乖乖喝完药，曾青感到一阵惊奇，他们少主何时如此听话，这么关心他自己的身子了？
曾青还没欣喜多久，看到蒋眠漱口之后，起身走到窗台边，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慌。
“您……”
他才开个头，就被那人竖起的一只手掌打断。
月光下，红衣少年回眸，一根食指竖在唇边，神情淡漠：“嘘。”
曾青立刻不敢吱声了，只眼睛紧紧盯着蒋眠，脸上掩不住担忧。
少主好不容易吃了药，此刻本来是歇下刻画药性才是，怎么还站到窗台边了？
他们少主倒还跟没事人一样：“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