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旁边的一间茶馆。
陆离走到二楼，目光在茶馆内左右扫了扫，很快，就望见了一个中年人。
陆离走了过去，在中年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然后，面容温和，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了一句：
“程先生，好久不见了。”
“您来了！”
“您好，您好…”
中年人见到是陆离，慌忙的站了起来，连连躬身，应道。
他说着，就将手探向茶桌中央，把一只小小的茶盏恭敬的递到陆离的面前，然后将茶壶提了起来，给陆离倒茶~。
他是有些紧张，手紧绷着，些许的茶水打-湿在了桌面上。
陆离并不在意，目光打量向眼前的中年人。
这位中年人叫做‘程效先’，是两年多前，与陆离交易过的一位客人。
在众多与陆离交易过的客人中，这位‘程效先’是非常不同寻常的。
程效先在两年多前的话语，让陆离仍然能够记得：
“我程效先在这个世界上孜身一人，一人吃饱便全家不饿。往日里，没钱了，我就做个一两天工，挣个两三百块钱，然后就去网吧玩个痛快…饿了就吃十块钱一份的快餐…”
“天气暖的时候，我喜欢睡桥下面的那个桥洞，天气冷了，我就睡在网吧…或者攒几天钱，下个澡堂，在澡堂里美美的睡一宿…”
“这下好了，遇见您了，一切都不用愁了。”
“等我把这三十万花完，我还来找您！”
“您真是个活菩萨！”
……
“钱花完了吗？”
收起思绪，陆离看向程效先，笑着问道。
两年多的时间，花了三十万，就程效先原先的生活方式而言是不可能的，不过，从看到的程效先‘客户档案’里，陆离知道，这位曾经的‘流浪汉’已经完全改变了。
“钱还没花完。”
程效先应了一声。
然后，他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他絮絮叨叨，接连说道：
“几个月前，我在前面的那个蓬莱公园捡到了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囡囡’…”